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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命说双马什么意思 马三立算卦

鬼谷子智慧 自古白马怕青牛,羊鼠相交一旦休 ,何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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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三立算卦老母亲出殡棺材重如山,算命先生一声吼,发现了什么真相说一个人是白虎星,又说她命好,算命的话能信吗纠结

大相面

甲:大家都喜欢听相声。

娶妻不娶颧骨高,嫁汉不嫁连眉梢 ,有何讲究,现代还适用吗

乙:啊!

甲:这个相声的特点,它是——逗乐么!

乙:对!

甲:使人发笑。是不是两个人说相声,往这一站就随便说说么?

乙:啊?

甲:不是。

乙:不是啊?

甲:有固定的台词,怎么样的说法,这是学徒学来的,一段一段的。我们从打小时候学徒,我从十二岁学徒说相声,我现在七十岁了。

乙:唉!

甲:啊!这说了五十多年了!

乙:唉!

甲:相声的历史很久了!相声是咱们北京的发源地!在这地方兴的!

乙:对!

甲:现在相声多少年了?二百多年了。

乙:哦!

甲:啊!二百多年的历史了

乙:嗯!

甲:今天说这段呢!就是个传统节目。戏剧很多传统演了吗!“大探二”、这个——“失空斩”......

乙:啊!

甲:这个都演了。不是所有的传统戏都可以搬到舞台上吗?也不是那样!也要经过加工、整理。很多事啊!传统的,都要慢慢恢复。这对人民有好处的,有益于人民的,那就可以。咱们生活当中呢,那个——过年了,贴个对子,贴个这个——吊签、挂签,就这个东西——

乙:啊!

甲:有叫挂签的地方,吊签,这东西也要恢复了么!

乙:嗯!

甲:你可以换换词么!它年下,它点缀么!过年,贴点儿对子,年下,点缀!过年么!焕然一新么!啊!来个吊签、挂签!就不要那“大发财源”了,“招财进宝”那不要了!“努力增产”、“厉行节约”。

乙:嘿!

甲:你可以来点这个词么!它也是挺鲜活么!商店很多的都要恢复么!恢复原来的名了么!恢复它原来叫什么字号,还要叫这个字号。食品也是这样,啊!以前那个小食品,这些年没有了,又要恢复。但是说不是完全恢复,有些个东西不能恢复。

乙:什么啊?

甲:啊!跳大神、捉妖、圆光,啊!批八字儿,这个这个......合婚、男女犯相,这个,这都不能恢复!

乙:哦!

甲:那都骗人。是吧!还有算卦的,瞎子算命,瞎子算命!夜间还敲一个钟,当——当——!拄着个棍儿,当——当——!算卦,算灵卦!求财问喜,找人谋事,找那瞎子算,你这不是糊涂么?

乙:嘿!

甲:丢东西了,找不着了,找瞎子,找先生——管他叫“先生”!先生给算算!你丢东西了你找他,你瞪俩大眼你找不着让瞎子找?那能灵么?

乙:是啊!

甲:相面、算卦、批八字——哪方有财,指你条明路!求财问喜么!你这是......求顺么!指你条明路。哪方啊?求财?哪方有财,他指你条明路?你求财,他指给你?他不去?他摆卦摊玩?他撑的!

你瞧那算卦的,饿得那模样!脸挺绿,脖子比我还细。那能灵么?

乙:嘿!

甲:过去咱们北京天桥有啊!

乙:啊!

甲:在咱们天津三不管么!

乙:对!都有。

甲:也有看见过的。天津三不管,就那个算卦的,摆摊,占灵卦、算灵卦、相面、批八字。求财问喜,找人谋事,问病......你什么事,花一毛钱让他算,他指你一条明路,能有这事么?

冻得直哆嗦,缩着脖子,那样了!冬天,连棉袄都没有!没有大棉袄,穿一蓝大褂,大冬天穿一蓝大褂。怕风刮起来啊!底下缀四个砖头。

乙:嚯!

甲:算卦!算卦不够挑份啊!挣不了多少钱!怎么办呢?兼操副业。

乙:什么副业?

甲:摆卦摊,地下铺个大块包结布,摆点钉子——砸鞋钉子,修鞋。有修鞋的呢,砸几个钉子,就那个圆帽钉子,大桔子瓣儿,桔子瓣钉子。唉!有修鞋的,砸钉子。有算卦的,也挣人一毛钱。冻得哆嗦!恨不能有人给他来,过来算卦,他挣几毛。

乙:唉!

甲:真有这种,樱桃,糊里糊涂的人,倒霉么!

乙:有啊!

甲:奔他去了。瞪着眼,管他叫先生:“先生!先生!我算卦。”这饿得都打晃了。“啊——啊——啊!嘛?算卦?你算卦?好!掏钱!给我一毛钱!”天津三不管净这个,赶紧先要钱。“掏钱!一毛!一毛钱!掏钱!”那就掏一毛钱。“给您这一毛!”

“好!您上我这儿算卦,告诉你,奏(就)是灵!”

乙:嗯!

甲:“我这卦奏(就)是灵!我指——指你一条明路!告诉你,你—你这一毛钱哪,不白花!不白花!”把这一毛钱叠了叠了叠得又小又小,搁兜里了。“告诉你啊,我这卦告诉你啊,奏(就)是灵!我给你算哪,奏(就)是灵!你算卦吧!”还打外头还得摸摸!“你摇卦吧!”那就拿个铜钱搁盒里了,哗啦哗啦哗啦......摇卦,往这一倒,摆弄半天,“嘛事?说话!问嘛事?”

这说“我求财,您看我是......干什么好?您看我顺序不顺序。”

“你呀!......你呀!......告诉你,出门,出门,东北!”

乙:嗯!

甲:好么!他把人给发出去了,让人上东北。东北找谁去啊?干嘛去呀?往哪儿啊?

乙:就是。

甲:“你东北,东北有贵银(人),贵银(人)辅助,贵银(人).....贵银(人)辅助你,你走,东北!完了,你这卦完了!”完了,一毛钱白给他了。没的说了,这也没的问了,站这就愣着,“您看我东北,有什么凶险没有?”

“没有!你走你的!东北啊!你只有东北啊!东北有贵银(人),你求财,走,东北!完了!”

这愣着,“好!东北!我回来我再谢过先生!好!”

刚走两步,又叫回来了,“别走!回来!回来!东北这趟可不近,你这鞋啊,可顶不下来!你再掏一毛钱,钉几个钉子!”

乙:嘿嘿!

甲:又砸仨钉子,又对付一毛钱!根本就不灵!你说那个算卦,有的人就信啊!“哎呀!算卦的,他有书啊!人家有一套啊!《麻衣相》啊,《水镜全篇》啊,《原柳庄》啊,《相法大全》、《相法全篇》啊.....四溜八句,上下联句,一辙一韵的,四句诗啊,八句词啊......”谁编

的?

乙:那不“天书”么?

甲:套子活!什么“天书”啊?也是他们编的!

乙:哦!

甲:我看过这书。

乙:看过?

甲:咳!这词我都背下来了!

乙:是啊!

甲:我要按这词我也给别人算一卦,我也给别人相个面,我试试!灵不灵?结果怎么样?

乙:灵么?

甲:给谁相面谁告诉我不灵!

乙:它本来就不灵么!

甲:给谁算谁说不灵!

乙:就是!

甲:唉!可有一样,我要给你相面就能灵。

乙:是吗?

甲:你瞧!你信不信?

乙:给别人算不灵,给我算就灵?

甲:这大家一听就明白,噢!为什么给他相面就能灵?什么道理?

乙:啊!

甲:你们大家一听就知道啦!

乙:是啊?

甲:你要不信咱们试试啊1

乙:来来来来!你给我相相,我试试看灵不灵。

甲:站好了吧!你信不信?

乙:我......

甲:信我不信?

乙:我......信!

甲:信!那就行了,那成了,你信就成,就怕你不信我。信则灵!

乙:是么?

甲:你瞧!

乙:好!我看看你这相面。

甲:头一句啊!别客气啊!不灵就说啊!

乙:那当然!

甲:唉!别捧着!别捧我!

乙:不灵我就说。

甲:不对就说“不对!不灵!”,就说,就喊出来。

乙:对!不灵我就说不灵。

甲:对就说对啊!

乙:唉!那没错!

甲:听着啊!没错,准对!它就这么准!

乙:我不信。

甲:站好了!往前看!头一句,啊!你呀,就是一个父亲,对不对?说!

乙:对!对!

甲:怎么样?哎!要不对,有几个你就往外说。

乙:不不不不......不!我就一个。

甲:啊!就这么准!

乙:哎呀!真准!真准!

甲:你别捧着我,别捧着!

乙:我不捧你,不捧你!就是一个,就一个.....

甲:第二,第二还得准,你瞧这还得灵!第二样儿:你父亲跟你母亲在结婚之后有的你?

乙:对!(大声)对对!

甲:怎么样吧?

乙:结婚一大后有的我。

甲:唉!你就细想,细细想一想吧!

乙:甭甭......甭想了!就是那么回事。

甲:你还......啊!考虑考虑!

乙:我甭考虑了!

甲:对了啊!

乙:对了。

甲:又对了?

乙:又对了。

甲:第三样儿:弟兄几位?

乙:俩。

甲:啊?

乙:俩,哥儿俩。

甲:哥儿俩?

乙:哎。

甲:姐姐妹妹不算啊。

乙:对对!

甲:姐姐妹妹不算啊。

乙:兄弟哥儿俩。

甲:弟兄哥儿俩?好了!你不是有哥哥,就是有兄弟。

乙:啊?有哥哥,哥哥。

甲:怎么样?对不对?

乙:对。

甲:你哥哥比你大点儿。对么?

乙:对。

甲:他怎么大,这岁数也超不过你父亲去。

乙:唉!嗨嗨......哎呀!要超过我父亲去,那成我大爷了!你走吧!哪儿啊?这乱七八糟的?这是算卦啊,开玩笑?你哥哥都比你爸爸大?

甲:这不逗着玩吗?说笑话。

乙:逗着玩?你不是给我算卦么?

甲:得得得!相面!好好相面,好好相面,好好相!详详细细地啊!

乙:唉!

甲:相面、批八字,流年大运。看这相面。

乙:相面么!

甲:唉!说全了!相面!把掌法伸出来,咱们细看看。

乙:啊?掌?什么叫掌啊?

甲:手。

乙:手啊?

甲:唉!这规矩么!

乙:嗯!

甲:“相面不看爪(念zhua),一定没传法。”就是这规矩么!

乙:我这是爪子啊?

甲:这叫什么?

乙:手!

甲:手,我知道是手啊!

乙:啊!手!

甲:是手啊!

乙:相面不看手......

甲:是手啊!我也没说别的啊!

乙:那你告诉我这是爪子!“相面不看爪”!

甲:这不是这辙么!“相面不看爪(念zhua),一定没传法。”

乙:没听说过!

甲:手就......“相面不看手,一定没传法”?它不够辙啊!“相面不看爪(念zhua),一定没传法。”

乙:没听说过!“相面不看手,一定没传授。”

甲:唉!这样也行!这也够辙!

乙:对了!

甲:这也够辙。

乙:你为找辙我这变爪子了!那成么?这个?

甲:哦!“相面不看手,一定没传授”......哦!对对!行!

唉!好!好!(作仔细看状)

乙:好好!

甲:看手相么!瞧的是掌心这三道纹。三道纹人人都有,但是不一样,就跟这指纹一样,一人一样,没重样的。这三道纹呢,它也不一样。天纹、地纹、人纹,三道纹么!这道纹不好!

乙:哪道?

甲:您这道,横着这个。

乙:哦!

甲:就是这个,看!

乙:看见了。

甲:这有名儿!

乙:有说头,叫什么?

甲:冲煞纹!

乙:重(chong)煞纹?

甲:冲煞纹,不是“重(chong)”,“冲”!两点儿,一个“上中下”的“中”字。“冲”,“冲煞纹”。

乙:有什么说词?

甲:唉!有批语!

乙:您说说!

甲:掌中横生冲煞纹,少年一定受孤贫,若问富贵何时有,克去本夫另嫁人。你!

乙:我呀?

甲:唉!你在过门以后,你丈夫就没有了。唉!丈夫没有了,你现在呢,打算嫁人,那很好!再嫁人最好嫁一山东人,山东人属木,木生火,夫妻美满。最好嫁一个胖子。胖子属水,水生木,那更好了。看吧,今年热天,这胖子就来了。

乙:嚯!

甲:你就见着了。

乙:好好!您走,您走吧!这相面的,连男女都看不出来,我是男的我是女的?

甲:女的。

乙:啊!男的。

甲:女的。

乙:怎么见得我是女的?

甲:你瞧!相面伸手,男左女右。伸右手,女的!

乙:你告诉我伸错了手不行吗!还,还......非得嫁人,还嫁个大胖子!这胖子还过年六月来!哪的事啊?

甲:是这个么?

乙:这个。

甲:唉!对啊!左手啊!看手相!

乙:唉!

甲:好!不错!

乙:哪点好?

甲:你这手好!这都离得开。

乙:多新鲜哪,离不开成鸭子啦!

甲:哦!对!鸭掌。看手相么,这个是:指要长,掌要方,纹要深,手要厚;大指为君,末指为臣,二指为主,四指为宾,君臣要得配,宾主要相齐,八宫高配。这叫乾、坎、艮、震、巽、离、坤、兑。掌心洼,必发家么!瞧完手心,翻过来,再瞧手背......

乙:唉———(声嘶力竭地)

甲:瞧那面啊!

乙:那面,我受得了么?

甲:这翻啊!

乙:你往这么翻啊!

甲:不一样吗?

乙:一样?我这错环儿了!

甲:哦!对!这面,往这面也成。对!对!看手面,看的是附筋。

乙:唉!

甲:就是这个青筋。

乙:附筋。

甲:唉!对了!肤筋若露骨,老年必受苦,肤筋不露骨,老来必享福,似露不露,算平平常常。按您这个,您这个命呢,您算个——什么命呢?

乙:对啊!我这算什么命呢?

甲:我让你这样搭拉着了?

乙:是啊?

甲:我说让你这样搭拉着了?

乙:这,你没说搭拉着。他提拉这一个手指头晃悠,这叫什么?这叫?

甲:你简直是——拿我开玩笑!

乙:我拿你开玩笑?你不拿我开玩笑?

甲:成心......干脆!相面!

乙:唉!

甲:看看五官。

乙:对了!

甲:相面相面么,主要是看面目上么!

乙:得得......哎哟嗬.....(作面部痛苦状)你这干嘛呢?这是?

甲:擦擦脸!

乙:好么!这是擦脸?

甲:五官,主要看五官。

乙:什么叫五官?

甲:五官就是眉毛、眼睛、鼻子、耳朵、嘴。这叫五官。这有个名词么。

乙:哦!什么?

甲:五官,眉毛,眉为保寿官么!眼为监察官么!耳为采听官,嘴为出纳官,鼻子为审辨官。按这个......

乙:你这个......捏面人来了?这个?

甲:我让人瞅瞅吗!我!

乙:让人瞅有这么瞅?提拉着耳朵愣拽的么?这是相面啊?这是?

甲:手重了?

乙:手太重了。

甲:手轻点。

乙:唉!

甲:眉为保寿官,眼为监察官,耳为采听官,嘴为出纳官,鼻子为审辨官。我瞧你五官......

乙:哎呀嗬......

甲:你瞅着我呀!你相面瞅着谁啊?你看那儿,给谁相面啊?得瞅着!

乙:嗬!

甲:行!

乙:唉!

甲:五官不错。

乙:哪点好?

甲:好到是说不上怎么好,反正它们不挨着。

乙:对了!都长在一块儿,我成包子了!

甲:五官就算平常。眉毛不好!

乙:噢!眉毛!

甲:你瞧见没有?这不是瞎说,这相书上里找啊!书本上得有啊!眉毛,这眉梢发散。

乙:发散?

甲:唉!眉梢发散,兄弟不利。哥们谁不能倚靠谁。对不对?说!说实话!

乙:对对对!我们哥俩分家另过。

甲:怎么样?你看这不?不存财!鼻子不好!鼻子外面露孔,“问贵在眼,问富在准”!准头!鼻子外面露孔,露孔不存财么?就这个地方,

这就不行啊!

乙:哧———(作擤鼻涕状)!

甲:怎么了?

乙:我说你怎么茬你?

甲:什么事?

乙:抠完鼻子眼儿往嘴里抹?哪的事啊?你这个?

甲:就为让你尝尝咸不咸。

乙:是咸!

甲:有点咸淡味儿。

乙:那还不咸?你怎么不尝尝?

甲:干脆!看流年大运!

乙:唉。

甲:流年大运,批八字。

乙:唉。

甲:多大岁数?今年多大?

乙:五十九。

甲:真的假的?

乙:真的。

甲:你六十行不行?

乙:啊?六十?

甲:啊!

乙:干嘛六十行不行?

甲:我六十词熟啊!

乙:你词熟管什么啊?我管你词熟......

甲:你五十九?五十几?五十几?你说!

乙:五十九。

甲:别说谎,说实在的。

乙:实在的,五十九。

甲:五十九。五十九岁,属牛的。你这人轴啊!

乙:谁说的我属牛?谁说属牛?

甲:啊!谁说什么啊?

乙:我不是属牛。

甲:哦!你属——属狗!轴啊!

乙:谁说的?

甲:属羊,属羊,轴!

乙:属羊也轴?

甲:你属——兔?属虎?唉!这十六属相没你啊!

乙:十六属相啊?

甲:十几个?

乙:哪来十六个属相啊?十二个!

甲:十二个,对对对!十二个属相没你啊!

乙:谁说没有?

甲:你不在十二个属相之内。

乙:在!

甲:哪儿有你啊?

乙:我属鸡的。

甲:属鸡的?

乙:唉!

甲:哦!对!对!五十九岁属鸡的。

乙:啊。

甲:五十九岁属鸡的。哦!对,对!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,噢——对对!属鸡的。癸卯年生人?

乙:啊?

甲:癸卯年?

乙:癸卯年......?卯是卯兔!

甲:哦!对,对,对!卯兔!你是——不是癸卯。甲未啊?

乙:又甲未!

甲:甲未啊?

乙:你假喂,我真吃。什么毛病?这是?

甲:酉——酉——酉未!

乙:酉未?

甲:有鬼?有鬼没有?

乙:哪儿来的鬼?

甲:你亥癸啊?

乙:还亥癸干嘛?

甲:什么鬼啊?

乙:酉是酉鸡。己酉年生人,我属鸡的。

甲:哦!己酉年生人。

乙:唉!

甲:八岁?

乙:啊?我这么大个八岁?

甲:谁说这么大?谁说现在八岁了?你小时候有一回八岁。

乙:啊!是啊!当然有一回。

甲:八岁那年交运么!

乙:哦!

甲:八岁交运么!对吧!“八岁、十八、二十八,下至山根上至发”。

乙:哦!

甲:这叫山根。鼻子最矮这地方叫山根。五官么!五官管大运,部位管流年。由这到这哈儿,这是十三个部位。说“天庭饱满,地阁方圆”,哪叫天庭啊?哪叫地阁啊?

乙:您说说。

甲:就这地方。这叫天中、天庭、司空、中正、印堂,两眉毛当间为印堂;山根、年上、寿上、准头、人中、水星、承浆、地阁。这就是十三个部位。说“八岁、十八、二十八,下至山根上至发。有财无库两头儿消,三十印堂休带煞”。一岁至十四岁走两耳,十五走发髻,十六天中。天中,这哈儿。天中、天庭么!十七、十八日月角。这叫日角,这叫月角。(这是)十七、十八!十九、二十,左边称、右边称,这两个大鬓角。你二十八岁,走印堂!三十岁……哎,三十岁好啊!你!火头旺!好!三十岁那年好运气,那年进财,进财没进财?

乙:(作思考状)三十岁......

甲:那年怎么样?三十岁那年好运,进财没进财?

乙:哦!不,不!那年我结婚。

甲:结婚?那就叫好运啊!娶媳妇好运啊!娶媳妇!我媳妇多大?不,你媳妇多大?

乙:说准喽!是你媳妇是我媳妇?还差点给讹了去!

甲:(含糊不清地)你的媳妇,你的,先—先—先归你!

乙:先归我啊?

甲:不!就是你的。

乙:地起就是我的!

甲:就是,你媳妇,你媳妇多大?

乙:比我小五岁。

甲:小五岁,不好!

乙:啊?

甲:不好,不好!

乙:怎么不好?

甲:娶小媳妇不好!你媳妇应当比你大。娶小媳妇儿,命运相克。

乙:是啊?

甲:打娶媳妇之后,命运不好!

乙:是啊?

甲:怎么样?

乙:对!

甲:你这命啊!好有一比。

乙:比什么?

甲:万丈高楼往楼下走。你这个命啊,

乙:怎么讲?

甲:一步不如一步,一年不如一年,一月不如一月,一天不如一天,一时不如一时,一会儿不如一会儿,一阵儿不如一阵儿。

乙:我完啦!一阵儿都不如一阵儿?

甲:命嘛!高一步矮一步,湿一步泥一步;蜘蛛罗网在檐前,又被狂风吹半边,半边破来半边整,半边整了又团圆。挣多少钱也存不下,来财如长江流水,去财似风卷残云,虚名假利,瞎闹白冤。走三步!(命乙走三步)往前走!

乙:走三步?(向前走三步)

甲:退两步!

乙:哦!好!还退两步。(向后退两步)

甲:站在原位!

乙:唉!(乙站回原位)

甲:往前!不好!好不了!

乙:怎么好不了?

甲:就冲您这走,这模样,就好不了。你走道,晃悠!不单晃悠,而且有声音,腾腾的!迈步如匝,行走如拉,欠吃早饭没晚饭。

乙:咳!

甲:打这走愣歪到那儿去了!败道!叫白了叫“败道”!相书上有,这叫“蛇行”,“蛇行鼠窜,余量不过三天”

乙:唉!

甲:哎呀!说话声音,行声音大,就声音小。话分三段,中无准汉。语要均平气要和,贵人语迟小人多,闭口无言唇乱动,不离贫贱受折磨。重重谈嗽一声!使劲!

乙:啊——咳——!(咳嗽)

甲:完了,没底气!

乙:活不了哟!

甲:这咳嗽,它分富贵贫贱啊!富贵音韵出丹田,气实喉宽响又尖,贫贱不离唇舌上,一世奔走不堪言。你呀!一无可取!挣多少钱也存不下!由打这些年来,你是奔忙劳碌,奔忙劳碌!挣多少钱也存不下!左手拿个搂钱的筢子,右手拿个没底儿的匣子;搂多少,漏多少;挣多少,花多少。花木栏杆养鱼池,自己为难自己知;有人说你心欢喜,委屈为难在心里。驴粪球儿——

乙:啊?

甲:驴粪球儿,外面儿光啊!

乙:是啊!

甲:不知道的以为,嗬!王凤山,混得不错了!其实啊,什么也没剩下!

乙:对!

甲:到现在说,房子不趁一间。

乙:可不!

甲:地没有一亩。

乙:唉!

甲:还得赁房住。

乙:对!对!

甲:你家到是北京人。

乙:啊!

甲:老家在这儿。在这儿往北,二里多地,就是你们家。

乙:对!

甲:对不对?大杂院儿,三家街坊,连你们四家。你们住两间,北房,靠西头那两间,里屋小外屋大的房子。

乙:对!

甲:家里三口人,你,你老伴儿,还一外孙子。

乙:对!

甲:晚饭你们吃的饺子,你还就的烧饼。饺子馅儿咸了。你爱人听戏去了,锁门了,钥匙搁刘楠(注:听不清具体的字,可能是人名)那屋了。

乙:啊!

甲:对么?

乙:对!怎么那么灵呢?

甲:当然灵了。

乙:啊!

甲:咱俩在一院儿住么!

乙:一院住么!

白马镇一老妇人因病去世,当天众人抬起棺材,纷纷说道棺材太重,没走两步抬棺材用的柱子突然断裂。算命先生发现异样,上前检查后发现原来棺材里有两具尸体。

棺材中的玄机

白马镇的王家老太太,是个苦命人。丈夫早早离他而去,家里有两个儿子,一个是亲生儿子,另一个是养子。

可能王老太太觉得自己亏欠儿子,就对儿子百依百顺,结果儿子长大后不仅不工作,还整天游手好闲不图上进。

但养子恰恰相反,不仅孝顺还考上了好大学,找的工作更是非常体面。岁月如梭,王老太太的一生走到了尽头,当天宾客云集,都是来送王老太太最后一程的乡邻。

乡亲们都夸王老太太的养子孝顺,不仅上班的工资按月给王老太太邮寄,一有空就来照顾老太太,比亲生儿子都亲,但大家发现葬礼上唯独没有看到王老太太的亲生儿子。

不过大家也不惊讶,因为老太太的亲儿子整天不务正业,除非管老太太要钱,要不从来都不回家一趟。

在场有和老太太关系比较好的人,想要开馆在看最后一眼王老太太,但被养子拒绝了,众人也不好争执。

在抬棺时,几人发现棺材比正常的棺材重,纷纷透出疑惑的眼神。还没有等大家走几步,抬棺材用的柱子突然断裂,棺材一下被翻倒在地。

只见棺材里滚出两个人,一个道士胆子大,上前一看发现两人都没了呼吸,大声吼了一声,一行人也被吓坏了。

有胆子大的村民一眼就认出,这两个人就是王老太太和她的亲生儿子。道士回忆起养子不让开棺的事情,立马呵斥养子为何要杀害对他有再造之恩的人。

作案动机让人唏嘘

养子跪在地上大哭起来,说他这样做都是被他们母子逼得。养子原来是个孤儿,父母死后没有人管他,就一直靠着乞讨为生。

在他13岁时,他被王老太太收养了,他再次感到家的温暖。那时的王老太太还很年轻,做服装生意赚了些钱,养活两个孩子本根不是事儿。

养子对王老太太十分感激,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她。可王老太太的儿子不高兴,父亲早年去世,他和母亲相依为命,这又多出一个孩子和他争母亲,他才不会干。

于是亲生儿子处处找养子的麻烦,还带着人一起羞辱他。但这些养子都忍了,怕给王老太太添麻烦从没有告诉过她。

养子不负众望,学习很刻苦,考上了一家不错的大学,前途可谓一片光明。但亲生儿子十分叛逆,不仅经常逃课逛网吧,更没考上大学,也不出去学手艺。

亲生儿子整天呆在家里啃老,王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,做事情力不从心,就放弃了服装生意。本想着没了她的救济,儿子能迷途知返,没想到儿子反而更变本加厉。

王老太太在弥留之际,将自己名下的房子进行了分配。她将大房子留给了儿子,将小房子留给了养子。还让养子多多帮衬亲儿子,就当还她恩情。

没过多久王老太太就咽气了,亲生儿子可不干了,凭什么自己的财产要分给一个外人,还管养子要小房子的钱。

养子也将压在心里的愤怒爆发出来,说亲生儿子就是一个废物,没了王老太太,他啥也不是。养子上班后,每月除了给王老太太邮寄钱外,还要给亲生儿子一些。

养子工作整整六年,给这个家填补的钱足够买下小房子的了。可王老太太临死也没有把他当亲儿子看待,他感觉自己就是给亲生儿子赚钱的工具。

于是他趁着亲生儿子不注意,拿起水果刀将他杀害了。养子知道自己对不起王老太太,但他不想一辈子为了别人而活。

知恩要懂得回报

最终养子因为故意杀人罪,被判了无期徒刑,他大好的前程也就此了断。这个案件被网友称为“老人与蛇”的故事,对养子的行为更是嗤之以鼻。

其实在整个案件中,有两个不懂回报的人。一个是养子,另一个是亲生儿子。养子本是流浪的乞丐,王老太太好心收养他,还供他读书上大学。

但养子却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,将王老太太的亲生儿子杀害,还想妄图霸占她的两处房产。如果王老太太不把他当亲生儿子看,何必要留给他一处房产。

王老太太的亲生儿子,不懂得母亲的养育恩。王老太太也是孤儿,所以当她看见养子时,就想起小时候无依无靠的自己。

于是王老太太决定收养了他,但亲生儿子一直不懂母亲的用心。可能是因为王老太太早年觉得儿子年幼时不幸丧父,对他心中有愧疚,就处处顺着他。

可就唯独赶养子走这件事没有答应他,于是亲生儿子就作践自己,不好好学习,和社会上的小混混走得很近,打架斗殴更是常事。

其实王老太太不想让亲儿子太孤单,收留养子也能让儿子有个伴儿,有一个知心的朋友。可养子不懂得母亲的恩情,处处和母亲作对,心也变得越来越仇恨。

言到此处

王老太太出殡时,棺材异常的沉重,没走一会儿,抬棺材的柱子不慎断掉,棺材里居然掉出两个人,一个是王老太太,另一个是她的亲生儿子。

这其实就是说白虎星是灾星然后命好有贵人如果要解灾就。。。。(我这有本如来神掌看你。。。。。)一共四灵(又称四相或四象)二十八宿星官白虎其一然后你懂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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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白虎星是灾星?下面有则故事/

第一章元辰夜观斗星移九章惊破天庭盒

晴夜,苍穹浩瀚,物转星移。风在夜空中咝咝响着,春天已经来到了。夜色中,千云山层峦起伏,苍莽无尽,平添了几份诡秘。仰望千云山正崖,黛色封顶,四处峭壁,唯有青石台阶盘旋及至山顶。粗看那叠叠石阶并无二致,细看才知是整块山岩凿就而成,一级级粗糙而浑厚,雕工妙而有力。顺石阶至山顶,山风疾劲,烟雾随风薄浮飘逸,宛似天门。迎面是一块巨石,上刻“摩尼光佛,无上至尊,大力智慧,清静光明”十数大字,这便是聚云寺面门。十六个字字体巨大,虽常年风吹雨淋,已经褪去颜色,但细细端详,仍觉笔力苍劲,非俗人所题。巨石旁,数株千年古树独木成林,于寺前自成奇景,这些古树全都牢牢地盘亘在山石之中,于乱石嶙峋之空隙间盘根错节,倒也趣妙横生。

绕过巨石,便是正门,但见门楣雄伟,于夜色中隐约可辨,盖古刹在焉,悉收眼底。那漠然的意态、神圣不可及的意象,令人不由静穆万分。进门槛,入正殿,殿内两侧有天王坐像各一尊,怒目挺腰,神态威武。殿内正面乃是佛坛,佛坛正上便是五尊为大。哪五尊?乃是:释迦牟尼佛、西方阿弥陀佛,东方阿众佛、南方宝生佛、北方成就佛。五方圣佛神态慈祥,衣褶清晰,雕塑精美。

穿过正殿,后面是千云戒坛,乃是佛徒受戒的地方。坛分五层,最高层以有木雕卢舍那佛像,其他还有阿弥陀佛、释迦牟尼佛、千手千眼观音等,刻工均甚精美。下座环立戒神牌位六十四座。戒坛顶上的藻井结构复杂,有如蛛网。斗拱附饰衣结飘带的飞天伎乐,风格独具,过戒坛便是藏经阁,是以千云寺后殿。阁分两层,上层藏有佛经近万卷,已成稀世之珍品。

于藏经阁一层窗前,一人右手捻须,凝天长望,连连叹息,神情甚是莫测。他僧服方巾,手执罗盘,对照窗旁小几之上的观星舆图,嘴中念念有声,似是个通晓天象的文士。此人便是千云寺长老元辰,他本来不怎么老,正值壮年,可谓风华正茂,但眉宇间那些忧愁与惊恐溢于言表,似是一夜之间便鬓染微霜,额前纹聚了。

“不可思议!太不可思议了!四星之其一宿已黯淡数载,朱雀白虎玄武青龙止有三宿昌旺,大凶之兆!天行若再按这般演化下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俗云:‘否极泰来,物极必反。’如今这二十八星宿失衡,实在是糟,这……这该如何是好?”元辰长老一边沉吟暗思,一边敲着额头,忧虑至极,空自烦恼,没半点计较处。

“伯父,您要是这么苦恼,何不用地藏占察法,看看变故如何?”叫伯父的是一青衣小童,乃元辰的朋友盛千秋之女,盛月梦,常跟元辰长老习佛练武,她见元辰长老苦恼如此,恭敬问道。

“嗯,好主意。月梦,伯父亲这就用那地藏占察法。”元辰抚摸月梦的脑袋,自袖中取出念珠,合眼占卜。

“奇怪!万象生灭,皆起于因果、因缘,何无法测之?”占卜的结果明确无误地告诉元辰长老,世间将有一场大变降临,但出于何因何缘却无从得知。元辰长老侧着脑袋而思不得其解,浑不知后头有人来到。那人轻拍一下他的肩膀,吓了他一跳。

“元辰长老,您在想什么?”来人便是元辰的好友,千秋寺俗家弟子盛千秋。

“哦,千秋,我方才观测星像,四星宿失衡数载,今似有变故。”元辰若有所思。

“如何变故?”盛千秋不安地问道。

“变故无法测得,但事情确有转机……只是不知转机从何而来……”元辰一脸迷茫,随后似又醒来,“这么晚了,你有事找我?”

“哦!是这样的,八卦门门主张九章今日发来请帖,邀你我去参的金盆洗手大会。”盛千秋答道。

“张九章?他是道教,与我佛从无往来,如何请我二人?这金盆洗手……似是而非吧?金盆洗手……好一个金盆洗手!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。马上去!千秋,快随我前往。”元辰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起罗盘星图,一边支使着月梦打点出门的行头,看来的确是像碰到了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儿。

“长老对金盆洗手这般感兴趣?这张九章口碑可不大好啊,据说先前干过不少杀人的勾当,我看我们还是……”盛千秋想不到隐居多年的元辰会这么喜欢凑热闹,不禁迷惑起来。

“管他是洗手还是洗脚。千秋,你只会练功,不懂佛理,现在天上四宫异象频生,倘若不快些,发生了事儿可就悔之莫及,快随我速去……”元辰拉着盛千秋,携着背着东西的月梦,急匆匆地跨出阁门。

阁门一开,耳边风响,那千秋寺乃至那层峦叠障的千秋山便自左右两侧疾速向后退去,一时间消逝于夜色苍莽之中……两三个时辰之后,待三人脚踏地面,已是拂晓。晨曦之中,举首便见一诺大庄院,其态虽久历沧桑,倒也不失庄重威严之气势。庄院黑漆大门厚实凝重,门上额匾题有“张府”金黄大字,更添几分豪气。门两旁一排家丁,手执单刀,神态庄重,清一色深蓝衣裤,衣服都绣有八卦图,按常理推断,元辰知道,这便是八卦门门主张九章的住处了。

“为赴约竟然使用上了‘地藏遁山’之术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。”盛千秋对元辰滥使法术大为不解。

“呵呵。”元辰笑笑,取出请帖,径自向张府大门走去。

“来者何人?”门房问道。

“阿弥陀佛。我等是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元辰和盛千秋,烦请施主禀报一声。”元辰奉上请柬,微笑道。

门房向来看人下菜碟,瞄了瞄请柬,上面书有“元辰盛千秋”蝇头小字,又斜眼打量了一下来人,心中暗道:我道是些武功盖世之人,怎地会是这些家伙?一个破衣烂衫的僧人,一个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,另一个不过是一位年轻些的穷书生罢了,显然不过是些混吃混喝之徒!思毕,心中有底,轻咳一声,挥手便叫家丁撵人。

家丁都是张九章从八卦门内挑捡出的好手,身强体健,非同一般。听到门房下令,互相对视点头,速将三人包围了起来。

“这是为何?”元辰先是一楞,方知对方以貌取人,便双掌合什道:“想不到赫赫有名的八卦门门主张九章喜欢用拳脚招待客人,罪过罪过。”说完拉着月梦径要离去。

盛千秋上前笑道:“我等确实是贵府请来的客人,劝诸位切莫妄行。”

那八卦门家丁倚势凌人惯了,喜欢仗着张九章的名头耍威风,见盛千秋既不逃又不求饶,彼觉诧异,其中一人顺手便去推他。那盛千秋见一家丁冲了过来,身子如一尊石神般寸步未动,右袖一挥,顺势一旋,接着卡嚓一声,那家丁一只手顿时脱了臼,痛得脸色惨白,哀号退开。

当下,众人不识这以柔化刚的手法何等超卓,只道是盛千秋懂得妖法,便狂喝一声,起哄般聚群冲了上来。盛千秋丝毫不惧,双掌左右分水排波般轻轻拨出,掌未及人,众家丁便感一墙劲风穿肉钻骨扑面而来,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掀得往后倒退十数步,一个个趔趄栽倒,成了滚地葫芦。

“好身手!”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自庭院走出,他赤裸上身,腰上扎了一条白巾,手中提了一口紫金刀,看来像是张府的武师。来人恭手道:“在下倪鹏,想与大师过过招。”

“倪大哥,快教训教训这小子。”众家丁见是管官,你搀我扶从地上爬起,口中连忙呼救。

“你们有眼不识泰山,他若是想杀你们,易胜反掌!人家宅心仁厚,手下留情,该先谢谢饶了你们一条命才是。”倪鹏说罢,执刀立个门户,沉声道:“请出手吧。”

盛千秋细看倪鹏身法端凝,显是功力精纯,暗道:“此人能被张九章笼络重用,自是不凡,当是八卦门中的高手,”思毕,略一点头,双手抱胸恭声说道:“冒犯了。”说着,右臂暗自蓄劲,挥掌击出。

倪鹏年约四十出头,乃张九章得意门生,八卦门中的武师兼管家,刀掌皆通,地位仅在张九章之下,颇富圣名,见几名功力不差的门人不明不白地被这盛千秋打得满地找牙,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,只道是师父金盆洗手大会上来闹事的,故摧足了功力,誓将面前之人拍成肉酱。正待运势,一股浑厚劲风袭来,盛千秋右掌已劈至面门……

那倪鹏不愧为八卦门好手,硬生生举刀起势,一式“飞卷八卦”便瓦解了盛千秋致密浑厚的掌力。一个回合之下,盛千秋心下暗赞不已,疾收掌力,接着左臂旋袖挥向倪鹏。

“住手!”一声疾喝传来,紧接着一掌隔空压至,宏劲拆得二人各退一步,各自收刀缩掌。来人左手抄刀举于胸前,右掌抱于左手,略欠身道:“张九章见过元辰长老及盛兄弟。”

元辰定睛观之,此人鹤发童颜,银髯飘逸,双目炯炯有神,态度非凡,便知此人乃是八卦门门主张九章了。

“真人不必多礼。适才千秋无礼冒犯,多有得罪,还望真人恕赦。”元辰见盛千秋退开,忙陪笑上前,朝那张九章一揖,微笑道:“在下奉先生之请特来庆贺,只是那位门房先生以为我等是骗吃骗喝之徒……”张九章闻听斜睨门房,淡然说道:“下人狗眼不识泰山,长老莫怪,这便请入。”说罢转身间云袖一挥,那门房便“扑”的一下,应声倒地。

盛千秋稍事调息,细看那门房,见其脑门上的乌黑掌印,不禁为之一凛,暗道:“好精纯的八卦掌,好辣手的张九章。”元辰看在眼里,暗道张九章虽欲金盆洗手乃这般草营人命,深感其罪孽深重,痛彻肺腑间,闭目双掌合什,连声道:“阿弥陀佛”、“罪过罪过”。

入门是一个大四合院,北房是一敞厅,绕过活屏便是一条直且长的长廊,长廊尽头是一个垂花门,门内豁然开朗,乃是一个大三院。穿过院子,入了正厅,张九章请元、盛二人就坐,小童月梦一旁随侍。正厅颇为宽敞明亮,但空空荡荡,即使大会在即,亦无客宾,可见张九章当下为人。

“大会尚有两日,承蒙长老给老夫薄面,不胜荣幸。”张九章将手中的紫金刀顺手立于墙角,双手恭胸,颇有孟尝之风。

“呵呵,不瞒真人,我近日观得天象异变,似有灾祸要发生在贵府,是以急来察之助之。”元辰轻笑,续道:“真人金盆洗手,立地成佛,远离江湖恩怨,乃我佛慈悲。只是……这金盆洗手似有突异,怕是有仇家觅上门来报复。”

张九章闻言脸色刹变,眉头皱了起来。他素闻千云山聚云寺的元辰是一真佛,想不到初次见面,便替自己带来了恶耗。那张九章已不愿再涉江湖恩怨,于是叹道:“我夜观天象,又取筮草卦之,果如长老所言,只是……”

“呵呵,先生不必心惊,既有劫,必有可破劫之道,何况我等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元辰安慰道。

话音刚落,厅门吱呀一声霍然洞开,一阵腥风顿时飘入正厅。众人目光悉数移至厅门:只见一个披着暗红披风,内束一身雪白劲装的怪客站在门口一语不发。众人不知来者是谁,但见脸上戴着一只血红色的鬼面具,手上则执着倪鹏的头颅,那头兀自滴着鲜血……小童月梦闻之立即大呕起来。

元辰虽无法看到那人面容,但以法眼观其头顶萦绕紫黑气团,料定必大凶之兆。盛千秋见功力不俗的倪鹏死于对方之手,心中有底,暗中作好殊死一搏。张九章则是淡然一笑,毫无恐慌之情,冷冷说道:“面前之人莫非冷血会里所谓的赤鬼亡奴?今来贱舍有何贵干?如此凶蛮,似要杀我张某人了?”

那张九章所说的冷血会,乃是近年刚成立的门会,所有门人都被训练成为职业杀手,犯案时均戴着鬼面具,以赤、橙、蓝、黑四色来划分等级高低。黑色为次,赤红与素白皆为中,蓝便为冷血会之主。因于那冷血会杀人只取酬劳,从不计对方善恶,一律杀之,便似奴才一般,故江湖称之亡奴。

“是。”那人放下倪鹏的头,冷冷地说道:“除此之外,九族尽诛。”

“好大的口气!张某的家人尽数在此,我便要看看你一人怎么个杀法。”张九章执起地上紫金刀,凭空虚削一圈,刷的一刀“龙卷八面”拦腰劈到。那人冷笑一声,闪过拦腰一刀,藏于披风下的长剑应声出鞘,反腕一挥,但闻嗤嗤连响过后,便见那张九章狼狈疾退,四肢早已连中数剑,血如泉涌。原来那剑气不挡倘可,一挡便化作无数剑锋。

“‘寒雨冷霜’?你是冷千仞的弟子?”张九章面露惊惧。

“你明知‘寒雨冷霜’,何必再问?我冷家一脉单传的绝技,传子不传徒你又不是不知,何来冷千仞的弟子?笑话!”那人阴冷冷一笑,空气结冰,举剑便削向张九章双足。

张九章执刀向后一滚,十分难堪地避开剑锋,但仍被那剑伤及皮肉,脚脖处开了一条红艳艳的口子,原本净白的袜腰染上了霞红。情急之下,盛千秋手掌一扬,待要出手,元辰摇了摇头,道:“无需惊恐,一切因果自有其报,我等不可参与。”

那鬼面人深吸一口气,剑尖立刻嗡嗡颤将起来,似虫蝇振翅,接着蓄满劲力的一剑就剌向张九章心口。

但闻嗤的一响,张九章便自前胸激喷出血箭来,苍、圣二人为之一惊。无奈那剑劲道初出之时太猛,至张九章前胸时招式已老,虽剌入肌肤,但并无大碍。那九章中剑后闪身一避,顺手执刀力劈对方。只见得紫光一闪,那紫金刀斜砍一式“狂舞九天”,对面握剑的右手便从腕上被卸了下来。手的主人箭步退开,左手连封右手要穴,借此阻住腕上的伤势。

“你莫非是冷千仞的儿子冷寒霜?后生可畏啊!可惜你并未掌握你冷家剑法要领。你道我退隐江湖,金盆洗手,这三十年的功力都荒废不成?我无一日不敢懈怠!其原因便是要防你这些杀手!适才那一刀我手下留情,只砍下你一只右掌,算是嘉勉你报仇苦练的决心吧。”张九章缓缓站起,轻轻地用手拭去紫金刀上血痕,一抹阴狠的笑就投在那人的面具上。

“冷寒霜,自己将面具扯下吧,在你临死之前,我可没兴致再断你左掌。”张九章相当自负,似是一切早在他意料之内。

那人不发一语,伸手缓缓取下赤红鬼面。面具之下,那人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,整张脸清秀削瘦,只是五官被仇恨狠狠凝结,眼神显得凌厉且狠毒。

“果真是冷千仞的儿子。三十年前是冷千仞,三十年后的冷寒霜,哈哈哈……都是一般无能。”张九章坐回椅子,一脸闲暇之态。“元辰长老,倘若这小子真是我命中大劫,那您也太小看我张某了。”张九章转头对着元辰说着。

“张九章,你道我孤身一人是来送死?断我一掌便无威胁?我岂会将三十年前灭门深仇当作如此儿戏!?这最后一招,便是要与你同归于尽。”冷寒霜人说完,便取出藏于披风后的一只精致木盒。

众人看之,那木盒盖上清清楚楚刻着八个小字:“天庭宝盒,珍劫秘凶。”

“天庭宝盒?!”张九章、元辰与盛千秋同时站起,口中惊呼。

“不错!”冷寒霜轻轻将天庭宝盒放于地上,按住盒盖,对张九章冷冷一笑。“正是天下皆知晓的奇物‘天庭宝盒’,张九章,现在我与你赌赌运气。”

“糟!”元辰大惊失色,对盛千秋说道:“天庭宝盒乃是天界失落于凡间的仙物,其盒有四,一模一样,但内藏之物却大不相同,一珍一秘,一劫一凶,其中之一还封了四星宿之灾星白虎星,他拿到的是哪一只宝盒谁人得知?倘若是那凶盒,恐怕连你我也会赔上一条性命!这下可糟了……”

“张九章,你该听说过天庭宝盒之事。”冷寒霜打断元辰,淡然笑道:“开劫盒者,身受奇劫,旁观者与之同罪,历禁人间无数苦难之后方死;开凶盒者,与旁观者遭天谴而立毙。我们来赌上一把,看这盒是劫盒还是凶盒!”

张九章闻言,原先镇定的神色倾刻间化为乌有,当下寻思:“江湖人人皆知这天庭宝盒之奇闻,但谁人见过实物?莫非冷寒霜这小子打造只假盒子来诓我?”思毕,坦然一笑,执着紫金刀前踏一步。

“张九章,你要是不信我所言,就再踏一步试试!”冷寒霜见他不受威胁,不急反笑,左手按着盒盖,欲开宝盒。

饶是张九章见多识广、遇除不惊,也不由被这句话所震慑,立时收起脚步,再不敢往前一步,缓然道:“你想要怎样?”

“你如实回答我,三十年前,你是不是买通我冷家的厨子,在那饭菜里下了剧毒?我冷家上下九十余口是不是你张九章所害?”冷寒霜声色俱厉,毫不给对方任何辩驳的机会。

“是又如何?”张九章慌不择言,脱口而出。

正对恃间,一方满三四岁模样的孩童突然自后房闯入,手执一木剑,口中伊伊呀呀,竟兀自来到了张九章身前,要与他老子比试武功。

张九章惊见自己的儿子突然出现,暗暗叫苦,正慌神不定间,骤间发现冷寒霜的目光被儿子所挡,故一声暴喝,猛然使脚将儿子踢开,紫金刀摧足一式“直截长空”便望冷寒霜头顶疾劈下来。

冷寒霜正欲对那孩童下手,顿觉头顶风生,暗叫不妙,一个躺地侧滚,方躲过致命一刀。张九章虽未命中对手,但见冷寒霜离开宝盒,心中不禁一宽,手中紫金刀竟收不住势来,硬生生砍向天庭宝盒。

那刀显是用力过大,一刀之下,天庭宝盒顿时炸开,木屑纷飞之际,一股玄黑气团自盒内窜出,捣破大厅屋瓦,直冲云宵。

“坏了。最可怕的情况竟然发生了……”元辰呆了一般,仰脸喃喃自语。

“这只盒子是?”盛千秋在一旁问道。

“这是四盒之中最可怕的凶盒,方才冲天而出的便是原本囚着太古以来被天庭所制的白虎星君监兵,现在宝盒已破,此星正在银河间寻觅栖身之处。唉……此等凶星,何人能制?真是天意呵……”元辰一边自天顶破洞观察星象,一边苦叹。

张九章失手砍碎宝盒,心乱如麻,一旁闻得元辰言语,更是无所适从,昂然举起紫金刀,狂声叫嚣:“老天,你莫非要取我性命?要取便来!切莫伤我儿!否则我便是做鬼也会上天界将你等这帮仙人碎尸万段……”话尚不及说完,天谴立至,适才还是晴空万里,刹时便风云疾走,浊雾蔽天,一团紫电渐渐凝聚于顶空,其形如碗反扣,天顿时黑了下来,隐隐有厉嚎之声……

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厉嚎刹时激增,乌云翻滚间,敞开一孔,一道挟带连珠爆响的凶邪雷柱猛然自孔中殛下,其色紫蓝,恰若游龙,电焰自而倾注而下,瞬间便贯穿了张九章全身。一阵抽搐,一阵白烟,可怜那张九章一世得意非凡,顿时暴毙而死。

“莫非真是天谴?”盛千秋见到张九章焦臭而卷曲的尸身,心中一震。

“难道还有假?其余三宿星皆收拾不下白虎星,端看天帝如何处置了……”元辰仰头观天,但见三宿光芒豪射,力抗适才那萦回的玄黑云气,周旋许久,久未胜负。

“张九章虽死,但天谴之劫仍未完全消退,还得毙你们数人方才算结束。”元辰叫声不妙,忙盘膝席地而坐,闭眼凝神,口中念念有词。咒语过后,四周顿升一团闪烁光雾。那光雾愈来愈亮,越来越厚,如带子般在厅里上空飘荡流窜。

“想我元辰入佛多年,学了这么久佛法,到头来竟是拿来保命的……”元辰话不及说完,一道雷柱又笔直朝五人头顶殛落。

说话不及,元辰双掌合什,喝声:“合!”那光带立时被催动,盘龙般速旋了一圈,化作如一只巨大蛋壳般的光罩,将数人围住。电柱倾泄而下,击至罩顶即遭分散,顿时化作数道电流窜向八方,溅绽出火花,触物即燃。只消一会功夫,那张府便化为灰烬。

“千秋,我这‘金刚护身’之法无法久使,速携他们,待我使用‘腾云遁山’速返聚云寺。”元辰额间汗珠如豆,显是吃力非常。他双掌合什,佛力涌发,以撑光罩,分卸电罡。

盛千秋忙点头应允,忙把月梦拉了过来,接着便要去抱张九章的儿子。岂料一直默不作声的冷寒霜一把将那小孩提了起来:“这便是张九章的骨血吗?”冷寒霜左手按住那小孩胸口,似要对那娃儿狠下毒手。

“不可!”盛千秋惊恐交加,挥掌直取冷寒霜。

盛千秋救人心切,是以手上的劲力使得十足。那冷寒霜失于右手,又见仇敌已亡,早已心不在此,只得勉强被动以左掌迎击。两掌相撞,骤然一声闷响,冷寒霜左臂筋骨遭盛千秋一掌之力震得粉碎,激喷出一大口鲜血,余势不止,身向后撞,撞破了“金刚护身”,那罩子立时分崩瓦解……

元辰见佛法崩溃,惊雷将至,再也不及思考其余,右手抓住盛千秋,左手挟了月梦,以牙咬住张九章之子的衣领,闭目集思,一声“摩诃般若波罗蜜多”念偈,立时施展出“腾云遁山”。

飞旋之中,两耳生风,待到四人重新站定之时,已经回到聚云寺了……

收起

农村俗语 马看四蹄,便知良骑 ,那人看什么 老祖宗的识人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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